他站在那里哭笑不得,走过来拍拍我的头:“什么腔调!”
我乘势拉住他的手,把他拖到沙发上,布艺沙发的材质原本与床差不多,软软的。
“唉。”他叹气,“你真是孩子气。”
为什么说我孩子气!我嘟起嘴来,为什么我做任何事他都觉得我长不大。
可他还是把我带到了家里,我想,一个男人肯把女孩子往家里带,意义终归有点不一样。于是我小心地瞟着他,眸子是精白里透出钢蓝色,隆鼻弓唇,脸上淡淡的笑纹。
他也含笑看着我——蜷在身旁沙发上的女孩子,短发浓眉、大眼丰唇。
这一幕如果定格到电影里,王家卫可以拍成婚外情,张艺谋可以拍成逃婚记,无论哪一种版本都会是情色暧昧的,可我们还是清白的,他甚至没有好好地吻过我。
想到这,我突然口渴,叫他:“枫。”舔了舔嘴唇,又把下面的话改掉,“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伤脑筋的事情,能不能告诉我?”
他犹豫,沉默,不自觉地从口袋里取出烟,夹在手间却忘了点燃。终于,他轻轻地说:“我挪用了公司的一笔货款做股票,可是没有达到预期升值,全部套在股市里了。”
“哦。”我对股票与货款本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,不过他既然这么担心,这件事就一定很棘手,“那你挪用了多少钱?股票全部套牢了?”
“八十万块。”他侧过脸去,不看我,“可是现在公司又在催货款,我需要尽快把钱还进去。”